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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问题,”卢修斯不情不愿地说,“从现在开始,她就是你的侍从了。”
伊列拉提开口了。
“法律是不承认的,”她嗓音嘶哑,“法典规定,一个奴隶不可以使一个自由人做他的侍从,只有贵族才能让自由人做侍从。”
阿娜达盯着卢修斯。
卢修斯耸了耸肩。
“我又不知道,我从没有过侍从,法典条文有那么多,谁会都看完。”
“我都看完了。”
伊列拉提虚弱地说:“法典也规定,高级奴隶也有财产使用权,可以拥有侍奴,就是侍奉奴隶的奴隶。除非奴隶放弃侍奴,或者她死了,侍奴被主人收回,否则她的主人无权使唤她的侍奴。
“我已经是你的俘虏了,让我做你的侍奴吧,女主人。我只请求你,不要让我为别人侍寝,尤其是卢修斯。”
空洞的黑眼睛里有了变化,那是愤怒的火焰。
“我们曾经那样信任他,但他却欺骗了我姐姐,侮辱了她的坐庙礼,说要娶她,却又去和美尼斯勾勾搭搭……直到她死之前,都在以泪洗面。你真是又贪婪又愚蠢,才遭致了现在的杀身之祸——辛西娅是恩利尔和美尼斯两大名门定下来的未来帝国皇后,岂容你这鼠辈在中间上蹿下跳?”
就算雷劈在卢修斯头上,也不能让他更惊讶了:“你说什么?什么帝国皇后?”
但伊列拉提却不再说话了。
阿娜达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卢修斯。
“那就这样吧,侍奴。”
卢修斯不自在地说:“等这事儿结束,找个契约匠人,我们就把让渡手续完成。”
“非常好。”
母狮子举起剑,在自己左面颊上轻轻一按。左耳上方顿时出现了一条血痕。
血涌出伤口,被雨水冲淡,将雪白的左脸染成了淡红色。
“这叫‘誓伤’,我们冰海的习俗。”
阿娜达轻描淡写地说:“在这道伤口愈合之前,你最好做到你答应的,把她的手续办好,不然我会杀了你。”
伊列拉提松了一口气,疲倦地闭上了眼睛。她额头火烫,这会儿终于坚持不住了。
——谢谢你,女主人,请你不要放弃我,也请你不要死。
卢修斯非常不悦。
“有必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?”他恼怒地问,“我还答应帮你找妹妹呢!你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就把我杀了,那我还怎么帮你找妹妹?”
黄玉似的眼眸盯着他。
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:“如果你连‘这点小事’都打算出尔反尔。”
“那我也不必指望你遵守别的。”
“不如杀了你,再去想别的办法。”
卢修斯吸了一口凉气。
“没那个必要,”他连连摇头,有气无力地说,“我不是什么坏人……请原谅我刚才的冒犯,说的那些都是不过脑子的气话。相信我,我只想活下去——”
她打断了他:“做到你许诺的,我只关心这个。至于你是好人坏人,关我屁事?”
黄玉似的眼眸向周围转了一圈,看雨中人影越来越多。
阿南迪耶布埋伏的人手基本到齐了,总共有三四十人,只是都站在远处鼓噪观望,没人敢前来攻击。
阿娜达收回战剑,提起了投枪,那是她牵回战马时顺手从骑士尸体上回收的。
她拨转马头,向敌人的大队人马猛冲了几步,拧腰挥臂,向两个最显眼的骑士的人影用力一掷。
远处传来一声惨叫。
她看见一个人影从马上栽下去。距那人最近的另一个骑士拨马就逃,其他几十个步兵也一哄而散。
阿娜达对阿南迪耶布的声音很熟悉。她识别出来了,惨叫的人不是奴隶贩子阿南迪耶布,而是奴隶贩子的保镖打手。
可惜,挑错人了。她不无遗憾地想。
她调转马头,没好气地对卢修斯说:“还赖在地下做什么,真不想走了吗?”
卢修斯手忙脚乱上了马。
“别去弗里吉亚,也别去特洛伊,”伊列拉提说,“尼尼微巨变将至,我们不能离城太远。”
卢修斯连忙问:“什么巨变?这跟辛西娅当帝国皇后有什么关系?”
伊列拉提不理他。
阿娜达轻轻抚摸她的头发,问:“那你有什么建议?”
伊列拉提咳嗽着说:“在帝都的东北方向的山地,有一片无人区。那边有一座荒废了的奈亚拉特神庙——”
卢修斯变了脸色。
“别开玩笑了,我可不想去那个鬼地方!”
他看向阿娜达,解释说:“那就是一片不毛之地!到处都是洪荒巨兽的骨头,没人能在那里存活,几百年来连野兽和植物都不愿光顾!还有那座闹鬼的神庙,我听父亲提到过,那神庙